吾同人之母,王门杜姓,公元一九五零年生于陕西一普通农家。吾母勤奋、性格极温淳,自幼多才艺,粗通音律,能登台唱戏。文革爆发后,即辍学参加社会活动,任镇妇女主任,后经村镇举荐,参加陕西省商业学校人才培养班,母靠其努力,借此机缘得以一跃“农门”,成为一名国家干部。商业学校毕业后,母分配至本县商业供销联社,母珍惜此来之不易之工作机会,勤奋努力,写一手好钢笔字,练就一珠算高手,很快成为一科室负责人。母性格外柔内淳,其好友云:相处四十年,未见老杜发一次火,红一次脸。母尊敬老人师长,生活极简朴,却善助亲朋好友,吾父母兄弟姐妹、各种亲戚朋友,生活困难者求助者皆得吾母全力资助,宗族亲戚、朋友皆曰吾母“好人”。
吾母生三子,其中次子于幼年夭亡,存留长兄与同人。长兄与同人幼年时,吾母在县城工作,吾父为一乡镇干部、工作极繁忙,全家人每周六下午方得团聚,周日下午又会分离,平时母一人抚养吾兄弟二人,母一边辛勤工作,一边抚养吾兄弟二人,70年代工作又极为繁重,额外还要参加各种*治思想学习活动,艰难程度可想而知。吾依稀记得,幼年时母子三人居一约10平米平房,大床占去一半面积,吾母早晨经常用煤油炉生火做饭,吾兄弟二人放学时母还在上班,兄弟二人经常一起做饭等母下班共享简易温情之晚餐。感恩承母示范垂教,吾兄弟二人皆大学毕业,长兄为陕西一名西医,同人虽理工科出身,承祖父阴功,也步入中医杏林。
吾母因过分劳累艰苦,三十余岁即获重疾,性命几近不保,后经多方调治才侥幸存活,多年以来,体质孱弱。十年前,母肝硬化晚期,那时同人虽已步入杏林,但尚不明阴阳五行、六经辩证之要旨,母病亦束手无策,最后万不得已做了脾脏切除手术,此后元气大损,十余年来一直如风烛之光。年,母再度危急,肝硬化严重腹水,那时同人已渐入杏林佳境,先处四逆汤以稳复真阳,再处真武汤合大柴胡汤以消除积水,十余剂后腹水全消。后用扶阳填精之法,险中求胜,母侥幸康复。后又两度身处险境,多蒙长兄救治,又涉险度关。
吾母于公元二零一五年申时离去,母离去一小时前,尚与同人通话,言及最近颇感力气不足,心慌短气,嘱吾以药方调整,同人处方后告知吾父可快速抓药调治。一小时后,吾堂姊电话来,告吾母病情严重,请速归,言外之意,颇感不妙。吾不敢久留,乘车速至机场,哪知飞机延误四小时之久,后辗转车程,五千里加急驰骋,于凌晨四时方至家中,到家之前心中仍存一线希望,吾必将用十余年所学再次就吾母于水火当中。哪知一入家门,忽见长兄素服长衫,吾母长卧于冰馆鲜花当中,一时间一线希望化作泡影,同人顿觉肝胆俱裂、心如刀剜,怆怆然几近昏厥在地。复良久,悲痛万分、泪如泉涌,口中诵念“南无大愿地藏王菩萨”之名号,为母超拔。后经吾父讲述,吾母从身体略感不适到离去不过二十分钟,平静安详,无任何苦痛。心中略感安慰,吾母虽然不能长寿,但也属善终。
古有金元名医李东垣因母病而发奋学医,吾母病十年,同人医术渐长十年,唯叹学艺不精,未能再次救母于水火之中。母亲在世之日,同人远离家乡,多蒙长兄嫂、堂姊照顾,同人未能于榻前服侍尽孝,心中遗憾自责,此同人之大不孝也。
这世上最爱吾、疼吾之亲生母亲离我而去了。几日来,母之音容笑貌,时时于梦中脑海浮现,悲楚之情,难以言表。母之葬礼,尊其遗嘱,用*河流域最传统之土葬进行,连日来,参加悼念追思者近两千余人,吾与长兄,长跪于灵堂前日夜轮换守灵,以护吾母在天之灵超拔。吾母风范,昭示吾与长兄子孙做有益于社会之有用之才。
我亲爱的母亲:
“谢谢你把生命传给了我
我是你的后代
我看到你经历过无数的痛苦艰难
也看到你曾经遭受失败挫折
曾经孤独哭泣
但是感谢你坚强的韧性
为了生命存活而奋战
付出无比的代价
谢谢你
我们活了下来
我的身上流着你的血
你的欢笑
你的悲伤
你的尊严和你的荣耀
都是我的一部分
我会带着这无比的智慧与力量
开创更美好的未来造福更多的人群
来荣耀你
请你祝福我
我会将你的祝福传给我的下一代
谢谢你,我亲爱的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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